实习神父(3)(NARUTO同人)作者:长安老师浏览数:145次
佐助有些疲惫的开口,“真的没事,你们聊吧。” 鸣人见佐助如此,倒也不再说什么,也不伸手扶他,只是默默的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护着。 佐助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没听见鸣人搭话也没感觉到鸣人来扶自己,内心又窜起一根小火苗,哼!果然那个女人比较重要么。 可是明明是你不让人家扶呀.....大概佐助已经忘了吧..... 佐助摸索着,缓缓的挪着步子向椅子走过去,鸣人就站在他身后,伸着手臂在佐助身侧护着,以防他突然间摔了,自己来得及抓住他。 在别人的眼里,就像是鸣人想从背后温柔的拥抱身前的少年一样。 看到佐助安全的落座,鸣人才收回了手,然后继续和雏田聊起天来。 “你父亲还好吗?” 雏田开心的点点头,“嗯,还是一如既往的很精神。” “今天来修结界?修的怎么样了?” “嗯,刚、刚完成的。” “是吗,真是辛苦你们修女部了。” 雏田摇摇头,她开始来到这里发现鸣人没在的时候不免有些失落,没想到修补完结界的时候,鸣人就正好回来了。她甚至觉得今天就是自己的幸运日了。 雏田把目光移向坐在木椅上的佐助,不免有些好奇,鸣人好像很在意这个男生,他是谁呢?虽然很想开口问,但是......自己根本没那个勇气啊! “雏田前辈!该走了!” “啊!好的!”雏田回头应了后备的话,然后向鸣人告别,“那...我先走了,再、再见。” 鸣人亲自送她到门口。 随后屁颠屁颠的跑回到佐助的身边坐下,有些心虚的解释到,“刚刚那个是雏田,是朋友啦。” 佐助好像没听他讲话似的,空洞的眼睛看着前方发呆。 “她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啦!”见佐助没反应,鸣人的声音不免染上一层着急。 “救命恩人?” 谢天谢地佐助终于理自己了!鸣人心里泪流满面啊! 趁热打铁继续解释到,“嗯,你也知道了,我十年前经历一场变故,只记得我醒来的时候,雏田和她得父亲就守在我的床边了。后来他们一直很细心地照顾着我,不然我可能不会站在这里了。不管如何,他们都是对我有恩的。” “哦,我......” “神父大人!啊!”一声凄烈的喊叫打断了佐助的话。 众人朝门口一看,原来是一位老妇人吃力的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小女孩。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您没事吧!”一旁的修女连忙蹲下身子去扶她。 “我没事!没事!您救救我的孙女儿啊!”那老妇人抓住修女的手哭喊着。 “果然吸血鬼都该死!”鸣人低吼一声,快步走到老妇人身边,一把抱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女孩,直接就冲着主台去了。 鸣人将小女孩平躺放在主台上,开始为女孩清除身上的【恶】。 佐助呆愣在原地,因为鸣人的话心中一痛,收在衣袖里的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头。 面对如此讨厌吸血鬼的鸣人,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了。
夜幕悄然而至,鸣人把铜镜放进口袋里,趁着夜溜出去。 既然对方都让自己要尽快,那他也不想多耽搁了。择日不如撞日,直接选择了当晚出发。 他要把自己的神力全部夺回来,将吸血鬼杀的一个不留! 就当是......为你报仇! 根据镜子的指示,碎片被藏在了教堂外面最高的十字架里,鸣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教堂顶端,踮着脚尖伸长了手臂将铜镜靠近十字架把藏在里面的碎片吸了出来。 我的妈,简直体力活啊。 鸣人收好铜镜,直接一跃落到地上,脚一软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鸣人摔到地上也不甚在意,默默的在心盘算起来,四座教堂已经收回了三片,就差最后一家东边的教堂了,因为那里离着自己比较远,所以将它放在了最后。 效率不错啊,看来一个晚上可以搞定了。 鸣人刚打定主意前往东边,拍拍屁股准备站起身,就听到附近的草丛唰唰的响。 眼神一凛,立刻警觉起来,一手扯掉脖子上的十字架,让它变成一把长剑,绷紧了神经警惕的盯着草丛。 果然三只【饵】从草丛的深处走了出来。 “又是你们啊。” 出现在面前的正是昨天没能得手的三只。 其中一只咧嘴一笑,挑衅道,“可不是嘛,神父大人,这么不想见到我们别出门嘛。抖着身子缩在教堂里不就好了吗?” 鸣人冷着脸,也懒得跟他们废话,手提着剑就上。 几经交战,鸣人都一直处于下风,鸣人边打边退,到后来直接转身就跑。 直到跑出了教堂的范围,他才慢慢放慢了脚步。 这个时间点,教堂里的神父肯定已经出去巡逻了,剩下了只有一群毫无反抗之力的修女。 鸣人暗自庆幸,幸好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稍微引诱一下就跟着自己跑了,不用担心会牵连到教堂里面的人。 鸣人心里也恨得牙痒痒,他真的恨不得一刀将它们的头披斩下地! 只可惜他的力量的确不够。 一只【饵】从后居上,直接挡在了在鸣人的跟前,鸣人只好一个急刹,猛地停住了脚步。 “怎么,还想逃吗神父大人?”说完一脚朝鸣人的头踢去,鸣人伸手格挡了下来!余光瞥见一阵寒光,鸣人抬脚踹到前面的这只,一个翻身拿剑挡住后面的一击! 那片寒光原来是【饵】的指甲变成了利刃泛起的光芒。 躲过了两击,【饵】们并没有停歇,也纷纷露出了自己的利刃,张牙舞爪的就朝鸣人冲了过去。 鸣人挥舞着长刀,却双拳难敌四手,【饵】的利刃刮伤了鸣人的后背和脚腕 脚腕直接被利刃刺穿,鸣人吃痛一下子摔到在地,趁着鸣人倒地的一瞬,那刺穿了鸣人角落的手一用力,直接把鸣人钉在了地上。 “啊!!” 显然,只钉住了一只脚并不足以让【饵】们放心。那只抓住了鸣人的【饵】朝同类使了一个颜色,另两只会意的走上来。 利刃在发凉的月光下趁的愈发冰冷。 “啊!!!” 利刃毫不留情的穿过鸣人的肩膀,将他死死的钉在了地上,动都动不了,只要稍微一动就痛得无以复加。 鸣人的血液流了一地,血液的香气散发在空中,三只【饵】有些陶醉的深深吸了一口。 “这就是传说中神父的血啊!果然很闻着就很好喝啊。” “我们快点动手吧,再不喝估计纯血就要来了。” “哼,喝了血还怕什么纯血!整个世界都会是我们的了,哈哈哈!” 可恶!鸣人咬着牙狠狠的瞪着他们,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儿了么,我还没为他报仇怎么可以死在自己最恨的吸血鬼的手下!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鸣人的大脑疯狂的运转起来,不断的为自己找寻脱身的办法。 “哼,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一只【饵】说着,就弯下腰靠近鸣人的脖子,张开了带着獠牙的嘴...... 寒光一闪! “啊!”弯下腰的【饵】感觉脖子被人狠狠一划!剧痛来袭,一下子将固定鸣人的手拔了出来,捂着血流如注的脖子翻到在地,哀嚎着。 “谁!”另外两只【饵】看到同伴倒下,一下子也有些慌的四处张望,却没看见人影,他们怕是修道院的人来了。 趁着两只【饵】四处张望的空隙,来人从黑暗的角落里猛的朝两只【饵】袭去,也是一手抹上了其中一只的脖子。 “啊!”那只【饵】惨叫的一挥利爪成功的刮伤了那个人。 那人一声闷哼,一个后翻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那只【饵】捂着脖子单膝跪在了地上,愤恨的盯着来人,“又是你吗!又来坏我们的好事!你到底是谁!” 唯一一只没有受伤的【饵】也把利刃从鸣人的脚腕拔了出来,他们觉得鸣人已经奄奄一息了,暂时不去管他也没关系。 鸣人喘着粗气,躺在地上侧着头,从两只【饵】的空隙看向来人。 又是那天夜晚裹着被单的人,今天也是一样。 今天换了一张黑色的被单,也是从头包裹到了小腿,将脸也包了起来,只剩下两只血红的眼睛。 来人明显没有打算说话,五指一张,白牙一样的指节利刃沾上【饵】的鲜血,他那近鼻尖嗅了嗅,有些嫌弃的甩了甩手臂,将附在上面的血液甩到了地上。 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无言的嚣张气焰。 “真是嚣张啊!臭小子!” 没有受伤的【饵】正欲冲上去,来人也做好了迎击的准备,单膝跪地的那只却一把抓住了同类的手臂。 “别冲动!先撤!” “为什么?!”被抓住的【饵】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同类,生气的说,“这小子摆明了在挑衅我们!” “我知道!可是!天要亮了。” 跪在地上的【饵】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同类,看来这个臭小子刚刚的第一击下了狠力气啊,的确是抱着杀了他们三个的念头来了。 “他都晕过去了,我们再不走,三个都要交代着这里了!” “切!”【饵】不甘心的啐了一口,回过身抬起倒在倒在地上的同伴,三人一个闪身,消失在黑暗的树林里。 那裹着被单的人也不打算追上去,他快步走到鸣人身旁,蹲在他的身边,好似在确定他死没死。 鸣人吃力的撑着眼睛望他,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自然是不答话,鸣人看他双眉紧皱,微微的喘着气,好像在忍耐着些什么。 裹着被单的人自然是佐助了,这血液的香味实在是太重了!佐助稍微一走近,竟然有一瞬间的失神,他有一股强烈喝血的愿望!他慌忙将自己的意识拉回来,然后猛然站直了身体,极其不自然的脚步踉跄的后退了两步。 鸣人见对方后退两步,以为他要走了,连忙抬起手抓上了对方的被单尾摆。 佐助的头一阵眩晕,根本没注意到衣摆被鸣人死死的抓住了,佐助连连后退,鸣人死死拽住被单,互相的拉力一扯! 被单滑落到了地上。 佐助却还不曾发觉,只因头实在是太晕了。 佐助闭着眼睛手捂着头,感受着这一刻的天旋地转,努力压下内心那股想吸血的冲动。 过来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了,他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看见鸣人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自己。 佐助有些奇怪,在他看到落到地上的被单的那一刻,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一下子僵在了原地,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接下来该怎么办。 两人沉默着,谁都不愿意开口。 鸣人躺在地上缓了好久,才拿手将自己从地上撑起来,还夹带着几声痛哼。 佐助看着他的样子,想上去扶他,又有点心虚的站在原地不敢动。 鸣人捂着肩膀坐在地上,冷着眼看着佐助,一时间又是诧异又是生气。 “你是吸血鬼?” 佐助看着鸣人的眼睛,对方的眼里蒙上了一层寒霜,语调也甚是冰冷,里面还隐隐的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佐助头一回感受到了绝望,微微的点了点头,颤声道,“是。” “你这样费尽心思的接近我,也是为了我的血吗?” 佐助眼神一凛,“你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你什么意思吗?!哈?!难道不是你把我耍的团团转吗!每次出什么事,我还小心翼翼的护着你!没想到你比我更厉害嘛?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不设防备,你就想找个夜晚把我的血吸光啊?!演瞎子演的还挺像一回事啊.....” 鸣人咬着一字一句的质问佐助,每从自己嘴里吐出一个字,自己的心就痛一分,直到看到佐助眼里毫不掩饰的悲伤的时候,他才住了嘴。 佐助咬着唇,安静的看着他,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自己的不对,只是当鸣人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心中一阵的委屈。 天渐渐的亮了。 太阳的余晖洒在佐助身上,肃穆又漂亮。 佐助的眼睛缓缓的从血红转化为漆黑空洞的样子,佐助垂了眼,不让鸣人发现自己眼睛的变化。 鸣人看他垂着头不为自己的辩解的样子,越看越是生气。居然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愿意说吗!哪怕随便编几句也好啊!让自己有机会选择相信他啊! 鸣人强撑着站起身,脚下不稳差点摔回去,却在倒地的瞬间感觉到有人使劲的扶住了他。 鸣人一转头,果然是低着头的佐助。 鸣人轻轻的甩开了他的手,握着肩膀拖着受伤的腿一步一踉跄的往教堂的方向走。 留下佐助一个人有些落寞的留在了原地。 佐助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眼睛已经看不见了,这里的路自己不熟悉,不像鸣人所在的教堂,那个教堂走到后街的路,他早已经烂熟于心了。 可是这里自己是跟着鸣人来的,现在两人闹翻了,不能指意对方带自己回去了。 佐助的手在空中胡乱的摸索,摸到了一棵大树边,背靠着树,闭上了眼睛。 这次他一定很生气吧。以前好像都是只有自己生他气来着...... 以前他是.....怎么跟我道歉来着.....如果我跟他说我就是他十年前死掉的那个朋友....他会信我毫无根据的话吗.... 佐助背靠着树干坐在在地上,越想脑袋就越模糊,每天的睡眠不足、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他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一定程度了,再也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陷入黑暗前的一秒,佐助还在想,如果自己站在鸣人面前告诉他:我就是十年前你忘掉的那个人,可是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愿意相信我吗?在知道我是吸血鬼之前.....你可能会信吧。 毕竟,从以前开始你就.....那么....相信....我.....
佐助也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了,只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既然眼前还是漆黑一片就代表还不到晚上,自己的视力还没有恢复吧。 “啊!你终于醒了!” 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充元气的女声。 对方是在叫自己么?佐助身子一僵,原本慵懒的靠着树干的身子一下子坐直了,有些警惕的模样。 尽管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恶意,但佐助不得不防备,因为世界上有些人就是一开始接近你的时候,就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直隐藏自己的真面目等你放松了警惕,那只加害你的手便毫不犹豫的朝你抓来。 九年来孤身一人辗转各地,因为眼瞎而吃了不少的亏,好几次甚至险些丢了性命,要不是吸血鬼的血,自己估计早就死了几百回了。 那女生见他有些戒备的样子,突然是想到了什么慌忙停下了自己朝他走去的脚步,只朝着他喊,“你别紧张,我不过来就是。你终于醒了,你就睡在这里我都怕你感冒了呢。” “你是谁?” “我、我是这里的修女。我们这里的教堂是北教堂。” “哦。是吗。” 佐助稍稍放松了一下,虽然对方称自己是修女,可是佐助并不能看见,所以并不清楚对方的话的真实性。 佐助依然坐在地上没有动,他开口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五点了,太阳就要下山了。”修女抬头看了一下将黑的天色,马上就要到吸血鬼活动的时间了,这个眼睛不好的少年还独自一人留在外面实在太危险了,她担心的说到,“天就要黑了,夜晚不安全,或者我扶你进......啊...不.....”修女的话说了一半,有自己止住了话头。 佐助有些迷惑,这女人怎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他也不好开口问,他伸手在附近随便摸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根粗树枝什么的,拿来防身也好,支撑自己也罢。 佐助手一碰到离自己稍远一些的地面,发现地面湿哒哒的,一副下过雨的样子。 他奇怪的“嗯?”了一声,又伸手摸摸自己头发衣服,却依然是一片干燥。于是他开口问道,“刚下雨了?” “啊,嗯!下了很久呢,也下的很猛。” 下大雨了?那为什么自己的衣服都是干的?这颗大树在自己的映像里还不能大颗到能遮雨的地步吧,还是说阳光很猛烈把自己的衣服全给晒干了?可是也不对啊,阳光能把自己晒干,地面也可以的啊,可是自己刚刚一模地上还是湿淋淋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 修女见佐助皱着眉,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带这些笑意开口了,“你是在想为什么自己没淋湿对不对?” 佐助蹩着眉,抬了一下眼。 见自己猜对了,修女才继续说,“其实呀,刚刚下大雨的那会儿一直有一个神父撑着伞站在你隔壁给你挡雨呢!我新来这里没多久,不认识他是哪个区的神父,反正肯定不是我们北区的——我站在门口就看见你们了,我过来问要不要把你搬进教堂里吧,可是、可是那位神父说,你不喜欢教堂——啊啊啊!不是!不是!我我我什么都没说!” 修女说着说着,突然又想了什么,立刻住了嘴。 佐助“......”他都不知道该评论这位修女到底是粗神经好呢,还是说她傻里傻气的好呢。 “为什么又不说了,刚刚你是想说扶我进教堂吧?” 那修女支支吾吾的“那个”“这个”了半天,才自暴自弃的说到,“那位神父说了,让我不要在你面前提起教堂,你很讨厌教堂的.....可是我、我一时嘴快。就就....对不起啊.....” “......你道什么歉。” “我在你面前提了不止一次教....不...那个了.....” 修女口中的神父肯定是鸣人没跑了,那个白痴编一个这么蹩脚的理由让自己不用进去教堂,估计是怕教堂的结界会对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吧。 毕竟他还不知道,自己白天其实是个人类来着。 佐助有些无奈的叹口气,“他说了我为什么不喜欢教堂吗?” 修女摇摇头道,“没有呢。” 佐助觉得有些好笑,“那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讨厌教堂?说不定他是.....我是骗了你们的呢?” 修女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不,不好奇。神说,每个人都有秘密或者伤口,只要哪天你愿意说了,那我们便会聆听。” “哦?即使我是个坏人。” “神说,世界上没有好人和坏人之分的。只要你想来,教....不...嗯,修道院的大门永远为你而打开。” “你这样想,以后怕会吃不少亏,甚至丢掉性命。” 佐助轻声笑了,这九年的寻找与流浪,他看见的、看不见的都太多了。 曾几何时,他也曾经因为这种无知的善良而险些丢掉了性命。 在阳光照耀不到的角落里,还流行着强者生存的法则。 就算在阳光普照的大地里,人类的世界也一样充满了背叛、欺凌、欺骗.... 就算是现在在后街跟自己一起生存了非常多年的伙伴,自己都没办法半分百的信任他们。 更别说是近几年越来越多的吸血鬼,整座城市都是一副暗流涌动的样子。 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居然还能有这么无垢的地方。佐助突然特别不希望这些人死了,他觉得这些人就是这个黑暗的世界里面唯一的光。 就像鸣人一样,怪不得他会有机会进入那片净土,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干净的人啊。 佐助自顾自的想着,其实早已经忘了那修女的存在,直到修女再次开口。 “我知道,善良在现在这个世界上是最不可取的。可是....猜疑和杀戮没办法驱赶一切的黑暗,但是爱可以做到。” 佐助的身体狠狠一怔。 “天已经黑了,我扶你走吧?夜晚不能...外面...危险。”修女小心翼翼的琢磨着用词,只怕自己一时的嘴快,会把吸血鬼的存在直接暴露出去,之前自己已经被罚抄了好几遍修道院规了,自己可不想再重蹈覆辙了啊! “不用了,你回去吧。” “可是!” “我不会有事的,你回去吧。一会儿,我也走了。” “可是.....” 佐助听着修女依然犹豫不决的语气,和丝毫没有挪动的步伐,有些不耐烦的说,“我是吸血鬼,夜晚来了,我就能动了。” 所以小姐你快进去吧。 “诶?”修女听到一愣,有些不敢相信,“骗人....” “随便你信不信,夜晚来了有危险的人又不是我。” “可是、可是....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佐助“啧”了一声,忍不住想到修道院的人全都是老好人吗! “你走到你们教堂门口能看得见我吗?” 修女被问的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教堂门口,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只能看到...站起来的人,就像那位神父一样......他一直站着.....” “那你现在回去,站在门口看着,天一黑我就走了,这样你就知道我也没有骗你了。” 佐助说着,摸着树干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有些虚脱的靠在树干上。 身体还是没什么力气啊。佐助想,他有些慵懒的靠着树干,眨着没有焦点的眼睛看着前方。 修女抬头又看了一眼天,一咬牙,跑回了教堂,真的如佐助说的,站在了教堂门口定定的看着佐助所在的方向。 她甚至叫了另一个修女把放在教堂里的备用神水给自己拿来了一瓶,假若那个男生有什么特殊情况,自己飞奔过来撒个圣水,那还是来得及的。 那个男生,真的是吸血鬼吗? 吸血鬼也有这么温柔的人吗?特地把自己赶回了教堂里,因为自己说他坐下会看不见他的身影,就站起来。看他一脸疲惫的样子,一定是没休息好吧。 那个神父..... 如果男生的话是真的,那,那个神父一定也知道他的身份吧,不然这么会不把他带进教堂里面呢。 而且神父的样子好像很关心他的呢,既然这么关心他干嘛不陪在他身边嘛,真是的。 他们应该是吵架了,在闹变扭吧。修女想。
负气跟佐助分开了之后,鸣人拖着伤回到了自己的教堂。 满身是血的样子把小樱和鹿丸吓了一跳,两个人清早一起床就发现他不见了,本来还想等他回来的时候质问他大夜晚跑去哪里了,现在一看到他满身是伤的样子,所有责备的话一下子都吞回了肚子里,立刻动手为他处理伤口。 本来小樱要求他好好在后区躺着休息,却被鸣人拒绝了,鸣人拿出一套新的神父服把缠了满身的绑带裹进了衣服里。 他笑着说自己闲不住,而且也怕鹿丸忙不过来,不顾小樱的阻止还是来到了前区。 其实教堂一天的时间里,只有在祈祷的时刻人流比较多,其他时候一个神父加上修女都已经是足够的了。 鸣人挪着脚步,走到离门口最近的一排木椅上坐下,看着门外就发起呆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在状态。 在鸣人从后区走出来的时候,鹿丸就发现他了,可是当时正个给一个客人祷告,走不开。 等鹿丸结束工作之后就看到他坐在木椅上发呆,鹿丸忍不住过去撞了一下小樱的胳膊,问她,“怎么回事?你怎么把鸣人放出来了,不是说有我就好了。” 小樱没好气的看一眼一脸失魂样的鸣人,说到,“你以为我想啊,我说了他不听呢!” “不听话你揍他啊!平时你不是揍的很顺手吗?” “还揍?!你看看他那个傻样,一拳下去都怕把他揍傻了。你说他到底怎么了啊,夜晚出去一下,回来性格都变了。” 鹿丸一模下巴,看着鸣人的样子说,“估计跟那个男生有关。” “那个男生?”小樱一脸疑惑的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的说,“啊!佐助?” “嗯哼。” “该不是鸣人跟他表白被拒绝了吧?先不说鸣人是个男的,而且还比他大了那么多,我看啊,起码大了六七年呢。那男生看起来也就是17、18的样子。是不是被对方当成变态了,然后被佐助暴打了一顿啊.....” “那男生看起来那么瘦弱能把鸣人打成这样?” “你傻呀!如果是鸣人有错在先,鸣人根本不会还手的嘛。” 鹿丸听了,觉得在理,突然从背后推了一把小樱,示意她“诶,你去问问啊。” “我、我问个屁我问!这不是揭人家伤疤吗?话说你怎么不去啊!” “啧,很麻烦啊。” “.......嫌麻烦你还敢这么八卦!” 两人话音刚落外面的天空就闪过一个惊雷。 “诶,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啊!”小樱说着,连忙跑到门口招呼还在外面的客人,“大家走快两步吧!看这个天要下大雨了!” “下...大雨....啊...” 鸣人听到小樱的吆喝,抬眼一看突然变得黑压压的阴郁的天空,想到了那个站在原地的身影,不免有些失神。 他应该已经走了吧,眼睛看不见应该是装的吧,其实他就已经回到了家喝着茶吃着早餐了吧。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一定是..... 鸣人一边在心里默念的一定是的来催眠自己,一边站起了身走进后区拿了一把雨伞。 等他被小樱扯住手臂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一只脚踏出了教堂门外。 小樱看着他浑浑噩噩的跑去后区拿出一把雨伞,然后一脸恍惚的就要往外走,要不是看他是个神父,小樱都怀疑他是被什么给附身了!看他一只脚踏出门外,本人还没什么意识似的,连忙伸手把他拽住,问他,“诶诶!你要去哪里啊!你是在嫌伤口好的太慢了是不是啊!” “我.....有事,一会就回来了。太白天的不会吸血鬼的。” 是啊,大白天不会有吸血鬼的啊。那他为什么能在大白天陪自己去订书,还来能进来教堂祈祷呢? 难道他的眼睛......是真的看不见?!那就只能推理出佐助原本也是人类,并不是纯血的,而且在变成吸血鬼之前.....眼睛就是有问题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拿自己都对他说了什么啊! “演瞎子还演的蛮像一回事的嘛.....” 自己最后的那句话一直回荡在脑海里,他当时的确是气昏头了,也不是说现在不气,就是......冷静了不少了。 果然还是去看看他吧,万一他真的没走呢,他不想赌这个可能性,也不敢赌。 打定了注意,鸣人朝小樱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没事的,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向你保证。” 小樱一愣,她清晰的看见了鸣人眼中闪烁着光,再也不是刚才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看来平时那个力气永远用不完的人是回来了。 于是她也忍不住跟着笑了,继而松开了扯住鸣人的手,环绕在胸前,倚着门框歪着头看他,“快去快回。” “好咧!” 直到看不见鸣人的背影,小樱才收回了目光,一回头便迎上了鹿丸的目光。 小樱禁不住抖了一下身体。 “你又放他出去。” “他跟我保证了!很快就回来了。” 小樱眨着眼睛讨好的看着鹿丸,鹿丸觉得真是败给他们了,放弃了一般说,“出事了我可不管。” “不会啦~走了走了回去工作啦!其实是你的话也会放他去的吧~” “不放他去要缠着我,麻烦死了。” 等鸣人快步走到那个地方,天已经开始下起毛毛细雨了。 他左顾右盼没看见人影,以为他走了的时候,余光却瞥到一个在草丛里黑色的毛发。 鸣人走近一看,果然是佐助苍白着脸倚着树枝睡着了。 鸣人叹了一口气,把伞打开撑在他的头顶。
天已经完全黑了。 佐助眨眨眼,眼睛已经完全的恢复了。他一偏头,果然看见那个修女还锲而不舍的站在教堂的大门前看着自己。 只希望她的这份善良,以后不会害了她。 “我走了!你进去吧!”佐助在漆黑的草丛里朝那修女吼了一嗓子。 修女看着那一片没有灯火的漆黑,两只鲜红的眼眸就好像是飘在空中似的。 原来他真的是.....吸血鬼啊。 修女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的回他,“好!” “那场雨下了多久?” “诶?”对方的这个问题有些跳跃,修女楞了一下很快就开始回想,“嗯,下了有很久了!只记得从早上一直下到下午了。” “我知道了。” 说完也不再等修女答话,一个转身消失在黑暗里。 修女呆呆的看着他离去的发现,直到有人来拍自己肩膀才回过神来。 “你站在这里很久了,不累吗?进来吃饭了。” “哦,好....那个前辈,吸血鬼也有好的吗?” 另一个修女皱了眉头,“怎么可能啊?就算他对你好,也只是为了魅惑你而已!这点常识你在修道院不就已经学过了吗?” “是的!非常对不起!” 她不敢将刚刚的事情对前辈说,可是神说话没有绝对的善恶。所以她相信刚刚的吸血鬼是特别,她决定以后的祈祷,要悄悄的在心里为他祷告。因为她觉得那个吸血鬼一定经历过很多事情,而且他是个温柔的人,那她悄悄的为他祷告,让他以后的路不要那么难走吧。
佐助站在自己熟悉的那家教堂前,他远远的看见里面已经熄了灯,人们都应该是睡下了吧。 突如其来一阵眩晕,让佐助差点站不住脚,他手撑着膝盖,让自己慢慢缓过来。 好饿,肚子里空空如也。 还是趁着自己还有意识,赶紧回后街去吧,不然自己被同类生吞活剥了都没知觉。 佐助缓了很久,觉得好些了才站起身体。谁知道一抬头,便是鸣人冷着脸站在自己的面前。 佐助看着他也不开口,一时间两人的气氛有些尴尬。 “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果然他还是来了。 一入夜,鸣人就坐在教堂结界范围外的树顶一直等着,果然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走到这里,一脸平静的看着教堂。然后看他弯下了腰,自己一担心他就跳下来了。 佐助看着鸣人的样子,啊,他的表情看起来相当生气啊。 只是佐助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股眩晕感就又来了! 哎,真是麻烦啊。 佐助看着眼前的鸣人散开几个又重叠在一起,眼里下一个场景已经是闪烁着为数不多星星的天空了。 一切的感官变得异常的迟钝,视线也模糊了,佐助知道自己这是即将失去意识了。 恍惚中有人半抱起了自己,然后自己闻到一股香味——那是血液的香味! 那股香甜滴落到自己的嘴唇上,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甘甜的味道如山里的清泉涌进了自己的喉咙里,滋润干涸已久的大地。 不够,远远不够! 佐助猛地睁开眼睛,因为血液的关系让眼眸显得比以往更红,感觉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 佐助握住鸣人流血不止的左手,像只舔着牛奶的小猫,一点一点的舔着鸣人出血的伤口,一脸渴望的样子。 鸣人看着他,现在的佐助好像没有自己的意识,而且血好像不够。 当机立断,鸣人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 美味突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佐助微微一愣,有些生气的蹩起眉,斜着眼看着鸣人,还不忘伸出舌头舔去沾在嘴角上的血液。 鸣人无奈的叹口气,“没有说不给你。”说罢,扯开了自己的高立的衣领,露出自己的脖子,把头凑过去佐助面前,“喝吧。” 佐助眨了眨眼睛,有些呆愣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确认对方的意思,然后才小心翼翼把头凑近鸣人的脖子,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 舔舐的感觉让鸣人有些微微的颤栗,心想这是在调情还是吃饭啊?! 佐助温柔的舔了两下,张开嘴一口咬了下去! 冰冷的獠牙直接咬入自己的皮肤,就像被针扎了一样有些刺痛。 佐助有些近乎贪婪的吸着,然后慢慢有回了自己意识。 自己这是在干嘛? 终于意识到自己实在吸血的那一刻,佐助猛地把身前的人推开了。 “啊!你用完就甩啊?!”鸣人自然是被推了一个措手不及,一屁股墩到了地上,嘴里丝丝的抽着凉气,用没有受伤的手捂住脖子的伤口。 佐助还有些不能反应过来的样子,他失神的摸了摸嘴角的血,有些颤抖的说,“这是....你的血....?” “啊。是啊。”鸣人满不在乎的答了一句。 “你!”听到鸣人满不在乎的语气,佐助心底的火苗一下子窜的老高,反应过来想开口骂他的时候却在看到他狼狈的模样住了口。 只见鸣人神父专用的那把神剑被他随意的放在了一遍,上面还挂着血珠,左手的手腕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更不用说脖子的伤口了,血液直接是从指缝间流出来了。 佐助上前一把扯开他的手,“用手捂着!手很多细菌你是不是傻啊!把衣服脱了!” “耍流氓啊?” “我叫你把外套脱了,用外套来捂着!” 鸣人听话的把外套脱下来,佐助一把就吧它扯到了手里,死死的按住他脖子的伤口,看见里面白色的绷带已经被染红了,咬牙切齿的骂道,“你是白痴吗!万一我没醒过来,直接把你的血吸光了,我看你怎么办!直接下黄泉去吧你!” 鸣人看着佐助一脸着急的样子,忽然与很久以前的一个人的身影缓缓的重叠了起来,鸣人觉得对方着急的语气,自己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鸣人轻微的甩甩头,觉得自己有些走火入魔了,毕竟‘他’早就死了,他都忘了自己花了多少时间去接受‘他’的死亡。 不过听着语气,也知道对方是真的关心自己,鸣人心情也忍不住变得轻松起来,开口道,“死了就死了,下到黄泉去找‘他’了。” 佐助听了居然也有些忍不住鼻子一酸,“‘他’、‘他’、‘他’!你连他名字都喊不起来!下去了还能找得他就有鬼了。” “嘿嘿,那就慢慢找,总会找到的。” 佐助咬着唇不说话。 “走吧。”鸣人看了看血已经大概止住了,现在毕竟是夜晚,在这里流了这么多血估计要引来不少吸血鬼。 如果不是看佐助实在是撑不住了,他断然不会在这种危险的地方把自己划伤的。 “去哪里?”佐助迷茫的跟着鸣人站起身。 鸣人笑着朝他眨了眨眼睛,“去一个能说话的地方。你得扶着我点了,走吧。” 不疑有他,佐助连忙扶着鸣人,看着他把神剑收起来,两人加快脚步离开了。 当两人站在一个有些破旧的房子前,佐助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这是鸣人的家,只是他很奇怪。四周的房子有钱的已经多盖了好几层了,最挫的也叫是从头到尾翻新了一遍,只有鸣人的家,和自己的记忆中的样子一样,完全没变。 “你不要嫌弃它破,起码不滴水,里面乱了点,还算干净的。” 鸣人笑着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做神父很穷吗?都没钱装修一下房子。” 鸣人抬手往墙壁上一拍,小房子瞬间明亮了起来。 “不了,如果翻新了,我怕‘他’认不出来。我曾经跟他说过,我的就是他的,我的家也是他的家。” 佐助没再说话,安静的跟着鸣人进了门,只是在进门的一瞬间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你随便坐吧,我去找些绷带来。” 虽然鸣人是叫自己随便坐,可是....... 佐助平静的扫了一圈,这里真的好乱。衣服和书籍散落一地,沙发上放了一张棉被几乎把整个沙发都占去了,看着被子搭在这里,佐助忍不住想这家伙平时就睡在这里吗? 一抬眼,看见了角落有一张很大的双人床,但是上面完全没有有人睡过的痕迹,床面上堆满了书。 佐助忍不住感叹这个家伙居然还看书啊。 环顾四周,感觉房间里的格局好像是变了,自己的映像中这里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现在好像被鸣人把墙给打掉了,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房间的大客厅。 鸣人抱着医药箱从厕所出来,看见佐助还傻站在原地打量自己的房子,无奈的开口,“你坐下看也一样啊,刚刚还一副要昏倒的样子,现在有地方给你休息下你都不肯坐。” 佐助扫了一眼满沙发的杂物,站在原地看着鸣人,好似在控诉他这么乱怎么坐。 鸣人好像读懂了他的控诉,默默的走过去他身边把沙发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扫。 “好了,能坐了吧。” 佐助一脸无语,他就没见过有人这样整理的。 “哎,来帮我下呗,绷带缠不过去后面。”鸣人手里捧着绷带,用脚把地上的书踢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抬着眼望期待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佐助。 “.....拿来。” 鸣人把绷带递给佐助,然后垂下手,微微抬起头让佐助包扎。 佐助也不说话扯开绷带就帮他裹。 空气里很安静,只有纱布摩擦发出的细微的声响。 鸣人看着佐助沉默垂着眼睑认真的帮自己包扎的样子总觉得佐助真的跟‘他’很像啊。 很久以前,他在外面跟人打架输了,不敢回家,偷偷的去拿石头砸他的房间窗户。 那时候他的房间在二楼。一听到有石头击打窗户的声音,他立马就打开窗户探出头来。 自己指了指被人打的红肿了的脸颊,冲他挤出一个滑稽的笑容。 然后他会悄悄的将用绳子编出来的梯子放下来,让自己爬上去。 这是两个人一起做的。 很多细节鸣人都记得清楚,唯独他的脸和声音。 他还记得他总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老是嫌弃自己烦,却会在自己出了事的时候第一时刻赶来自己的身边,挡在自己的前面。 有一次鸣人被打的趴在地上,他挣扎着抬头看着那个挡在他身前的背影,那一刻鸣人就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人。 那次两个人都被打的很惨,虽然地方比自己更惨,被自己轮的像个猪头。 可是当鸣人看见他血流如注的额头,他便发誓再也不去惹是生非了。 “好了。” 佐助的声音拉回了鸣人的思绪,鸣人一把抓住了佐助的说,终于是说出了藏在心里的疑问,“你到底是谁呢?” 佐助微微睁大了眼,继而又撇过头去,淡淡说道,“如果说.......我就是‘他’,你会信吗?” 鸣人,你会信吗?一个吸血鬼说的毫无根据的话。 “哈?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虽然鸣人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自己早就能猜到,可是真的看见了佐助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其实佐助并不怪他,他知道肯定是有人对鸣人的记忆动了手脚。 只是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对方还不一定相信,他总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和难过在心里蔓延开来,自己也没办法阻止。 “啊...你或许会不相信,”佐助开口,用苦涩的声音缓缓说起了自己关于十年前,自己的记忆。 时间再次回到十年前。 佐助抱着一张薄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抱着一本厚重的史书阅读。 佐助一连病了好几天,真是病来如山倒,甚至连床都下不来,直到今天起色才稍稍好转了一些。 果然平时不生病,一下子来个猛的。 佐助合上书本,动了动略微酸痛的脖子,眼神无意间瞄到了挂在墙壁上的挂历。 不由得一愣,看到挂历才惊觉原来今天是出成绩的日子,也不知道那个白痴到底考上没有。 一想到那个白痴,佐助就忍不住想笑。 考试前的三个月,是冲刺的时间,他信誓旦旦的抓着自己的手,言辞恳切的对天发誓,他一定会考上修道院的,所以他想安心的专心备考,在考试之前两个人私下就不要再见面了。 佐助真的是觉得好气又好笑,自己都还没嫌弃他吵呢,倒是被对方嫌弃自己妨碍到他了。 尽管佐助觉得鸣人的念头尤其好笑,最后却还是答应他了。 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在学校的时间两人黏的更紧了,鸣人简直恨不得连上厕所都是一起的。 佐助就笑他要是受不了了结束这个约定不就好了。 鸣人却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道,“不行,我发了毒誓,如果我毁约了,我就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到你了。” 谁跟你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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