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神父(2)(NARUTO同人)作者:长安老师浏览数:163次
佐助连忙冲了出去,动静之大,一下子就把那神父的吸引力拉了回来。 佐助回头朝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继而撒腿就跑。 “站住!” 佐助在灵活的后街里左拐右拐,凭着自己对地形的熟悉愣是把神父给甩掉了。佐助窜进一个阴郁的角落,手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实在是太缠人了!只怕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必须赶紧回去才行。 佐助觉得头有点晕了,进食的少又长时间的绷紧了神经逃跑,现在这会儿已经是累的不行了。佐助摸出身上的铃铛,为了防止铃铛身体运动的时候发出声响,佐助用手帕将它包裹了起来。 他看着手中的铃铛,看了一会儿又将它放了回去。算了,佐助闭上眼把那股眩晕感压下去,从阴暗的角落探出头四处张望。确认没有人,他才从黑暗中走出来,纵身一跃跳上了屋顶。 佐助总是喜欢在屋顶上走,因为视线良好,又不用担心自己迷路。 佐助保持着警惕,小心的从一个屋顶越过去另一个屋顶。在跳到带三个屋顶的时候,被某一条小巷子的四个身影吸引住了视线。 佐助震惊的差点脚一滑一骨碌的摔下去。 那三个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的同类,然而被他们团团围住的那个人自己无比熟悉,对就是——鸣人。 鸣人背靠着墙,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看起来对付三只【饵】是相当勉强,体力也即将到极限了。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佐助有些紧张着急的咬着嘴唇,这可怎么办,想跳下去帮他,又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啊!佐助着急的四顾右盼,看见有一户的窗外晾着一张床单。 佐助看见床单,心生一记,朝着床单跑过去,伸手一扯,扯过床单在空中一扬,把床单披到自己身上,把头都包裹进床单里,像日本的忍者一样,只露出两只血红的眼睛。 佐助做好准备工作,站在楼顶四处张望寻找刚刚一直追着自己的两个神父。 终于在巷低看见了他们两个汇合的身影,佐助朝着两个人一跃轻身落在了两人面前。
鸣人背抵着墙,面前的三只【饵】如狼似虎的紧盯着自己,又畏惧自己手中的长剑不敢贸然靠近。 看样子是想慢慢消磨自己的力气再平分自己这块肥肉啊。 “你就是传说这的神父?”其中一只【饵】开口了,有些嘲讽的笑着,“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啊?太弱了吧?” “对啊,真的没认错人么?” 三只【饵】中各自最高的那只看似是三个人的首领,或者说是说的上事的人,他冷着脸开口,“没错,是漩涡鸣人。” 鸣人沉着脸,不动声色的听着三个人的对话,内心相当疑惑,听着对话,这三只【饵】就是冲着自己来,但是很少【饵】会主动攻击神父,这是连纯血都不敢轻易做的事情。 鸣人握紧手中的长剑,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神力,剩余的已经不多了,不够自己冲出这三人的包围的。 三只【饵】已经慢慢朝自己逼近了,鸣人身后抵着墙已经退无可退了。 佐助从教堂消失之后,自己实在担心的无法入睡,只好悄悄瞒着小樱从教堂偷溜了出来,想着随便在周边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他。 虽然知道自己这种盲目的寻找,就是大海捞针,可是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鸣人的心就安定不下来。 不料遇上三只【饵】,被逼得直接跑进了这条后街,这条街,自自己来到这个城市以来,还是第一次来到这条后街。 一开始跑进这里的时候,鸣人还相当震惊,这么繁华的城镇,居然还有一片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 鸣人将自己所有仅剩的神气附在了长剑上,准备最后一搏,这一剑挥下去,听天由命了! 鸣人紧握住长剑猛的举过头顶! 千钧一发之际,从天而降一个又头包白布包到小腿的人,稳稳地落在鸣人跟前。 鸣人赶紧收住手强行使自己的手一歪,剑锋扫过来人的头顶,鸣人听到布条撕裂的声音,眼看着来人头顶的布裂开了一小条裂口。 那三只【饵】也被突如其来的人震得怔在原地。 鸣人看见那从天而降的来人,回头用那血红的眼眸不满了瞪了自己一眼。像是在表达对自己弄坏了他的布条的不满。 “站住!就在哪儿!师兄快来!” 从远方传来喊声,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 “可恶!有其他神父过来了!”其中一只【饵】有些气急败坏的说,并且狠狠的瞪了那裹着白布的人一眼,“你是故意把他们引来的吧!居然敢坏我们的好事!” 白布人不说话,回头看了一眼鸣人,然后一个脚底抹油的溜了。 三只【饵】见状也赶紧撤离了。 鸣人愣愣的看着白布人离去的背影,那个人是吸血鬼吧,为什么要救自己呢? 两名神父赶过来,看见鸣人也微微愣住了。 其中一人开口问,“鸣人你这么在这?实习生不用夜巡吧?” 鸣人回过神来,忙笑着回答,“前辈好,实习生一个礼拜有两天夜晚夜巡,赶巧了今天是我。” “没事吧?” “没事,多亏了前辈们了。” “这里不是你的巡逻范围吧?” “是的,被三只【饵】追着,慌不择路就跑进来了,第一次来到这里地形也不熟悉,所以被逼近了绝路了。” 神父拍了拍鸣人的肩膀,对他说,“走吧,我们带你出去,天也该亮了,【饵】估计都回去了。今晚也算是安全了。” “好,谢谢前辈。” 三人收起手中的长剑,变回十字架带回脖子上。 鸣人跟着两位神父走,回头看了一眼,看见那人一个浑身依然裹着白布,站在头顶看着自己。 “鸣人?走了,你们在干嘛?” “来了!”听见神父在喊自己,鸣人收回视线赶紧跟上去。 见鸣人终于走出后街,佐助才送了一口气,把挂在身上的白布扯下来,随手一扔,转身往香燐所在的大楼跳过去。 佐助走到大楼,进去走了一圈,看见了地上一滩血迹,却没看到香燐的人。 佐助把大楼从一楼爬到顶楼都没看到人,决定先回去栖息的地方。 佐助一拉开大门,香燐就从里面朝自己扑过来,双手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佐助身上,大声的哭着喊,“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呜呜我我、我吓死我了!!你这个晚上都去哪里了啊,天都亮了我都怕你在外面化成灰了!!!” 佐助忙活了一晚上,已经是精疲力尽了,被香燐这样一扑,后退两步才站住脚。 重吾走上前来,把香燐从佐助身上拔下来,“佐助不会变成灰的,你忘了他跟我们不一样啊。佐助脸色都苍白了,你还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香燐一听赶紧松了手,仔细的观察着佐助的脸色,果然见他一脸的疲惫和脸色苍白,担心的说,“啊佐助你快回来睡一会儿!饿吗?我的血你将就着喝点吧?” 佐助摇摇头,走进去扯过地上的被子,找个角落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缩进角落打起盹了。 重吾他们见状,也不在打扰他,也安静的找个地方席地而眠。
鸣人赶在天亮,小樱醒来之前赶回了教堂。 前脚一踏进教堂,就被人赏了一拳,揍的他头一歪。 “痛!”鸣人痛的一缩脖子,抬头看清人连忙赔着笑脸,“鹿、鹿丸啊,你回来了!我可担心你了!” “放你的屁吧,我刚回来就要帮你打报告,你人居然给我消失一整个晚上!” “不,我就有点急事出去了......” “是那个孩子有急事吧?”鹿丸瞪了他一眼。 “差不多差不多.....嘿嘿嘿.....” 鹿丸叹了口气,“走了。” “去哪?”鸣人一个晚上没睡觉,眼底的黑眼圈厚实着呢,可以的话他只想安安静静的补个眠啊。 “回修道院,关于昨天那件事紧急会议。” 鸣人哀嚎一声,耷拉着脑袋认命的跟在鹿丸身后出了教堂的门。 修道院,会议厅。 会议召开,基本是把本地的神父全部召集回来,大家共享一下最近收集到的关于吸血鬼的最新情报。 昨天夜里的吸血鬼直接杀到教堂来的事情震惊了修道院,勒令立刻召开紧急会议。 鹿丸悄悄捅了一下鸣人,示意他站起来简短的说一下昨天的情况。 鸣人站起来清清嗓子,讲述了昨天的情况后就坐了下来。 鸣人坐下,鹿丸就站起来了,“现在吸血鬼好像逐渐进化了,白天太阳大猛的时候应该是还不能活动的,相比以前完全天黑之后才能行动,现在只需要傍晚就可以了。还有就是,按照理论就算吸血鬼已经进化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进化到能半身进入教堂还不化成灰的地步,所以我认为,是我们教堂的结界松动了。” 这是井野也站起来说,“根据我们修女部的走访,我们发现家宅的结界也在逐渐变弱了。” 修道院里专属的修女部,专门负责观察家宅结界是否变弱或者变强,要及时做报告向上头禀报,然后立刻研究古籍资料找办法修复结界。 所谓的家宅结界,就是每一家房子,都会有一个结界,为了保护自己的屋主。也正是因为家宅结界,吸血鬼才不能随意进入平民的家里,所以平民只要夜晚待在家里还是相对安全的。 这也是为什么吸血鬼们狩猎通常会敲门,把里面的人引出来的原因。
佐助闭着眼休息了一下,没一会儿就醒了。他侧着头听着动静,周围一片安静,佐助猜测着大家应该还在睡觉。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摸着,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他还是决定去教堂看看。 佐助走到门口,他向前摸索着,摸到了门框,听到教堂里面一片忙活的声音。 “啊!你好,下午好。” 佐助蹩起眉,侧耳的听着,辨认对方是不是在对着自己说话,他问道“你在跟我说话吗?” “啊!是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愿意告诉我吗?” 这把声音非常熟悉,应该那个粉红头发的修女,名字好像是叫“樱”来着。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告诉了对方自己的名字。 小樱笑了笑,想伸手去扶他,刚碰上佐助的手,对方就猛的把手缩回去了。 被拒绝了的小樱也不在意,对他说,“对不起,你来找鸣人的吧?可是我们还在整修呢,椅子什么的全都没修好,没办法请你进来坐下了。你不介意,我扶你到后区的客房去坐着吧?鸣人回来了,我就让他去找你。” “我不是找他。”佐助立刻反驳她。 小樱笑笑,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说辞,继续解释到,“鸣人他回了修道院开会,会议也不知道要开多久呢。” “说了我不是找他!你们在忙,我就先走了。”佐助说着,扶着门框转过身。 “啊,那个.....” 佐助转过身往外走,刚走第一步就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撞的佐助闷哼一声。 “佐助来了!你没事太好了!你那天突然不见了吓死我了!” 这个熟悉的大嗓门,原来自己撞上的正是刚刚归来的鸣人。 鸣人走进教堂的院子,一眼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能放下了。 “啊....” “小樱你是不是吩咐我买什么东西来着?” 小樱歪着头想了想,连忙说道,“对!你不说我都给忘了,去阿叔那边把书订回来,昨天被那只该死的东西给毁的渣都不剩了!” “得令!现在就去!”鸣人神采奕奕的的应到,然后一手扶着佐助,“走吧佐助!一起去城镇!” “哈?你扯上我干什么!” 鸣人凑近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趁着现在教堂还没修好,我有空陪你到处逛逛,教堂修好之后我就走不开身了!” “啧!谁让你陪啊?” “诶,对我这不是说错了么,你就陪陪我去一趟城里吧。就当陪我了行不行?” 鹿丸斜着眼看他们两个交头接耳,忍不住泼鸣人一把冷水,“你走回来的路上不是困得不行了吗?还说你躺在地上让我拖着你的狗腿回来啊?现在你倒好了。” 鸣人笑嘻嘻的说,“有吗!?没有啊!我一直这么精神。” 小樱和鹿丸同时朝天翻了大白眼,妈的翻脸比女人都快。 在鸣人的死缠烂打之下,佐助被磨的没办法只好答应跟他一起到城镇里。 “真不知道你带着瞎子有什么好。”佐助轻声喃喃一句。 “不要说自己是瞎子。” “我本来就是。” “.....就算是也别说了。”鸣人一听到佐助这样称呼自己,心里止不住的疼,心疼的搀扶着他慢慢的外城里走去。 两人沉默了半天,佐助主动开口问他,“喂,你为什么要当神父?你......很讨厌吸血鬼吗?” “诶~佐助对我感兴趣了吗?!” “我就随便问问!谁对你感兴趣了。不爱说别说。” “诶诶,我说我说,我小时候有个很重要的朋友,我发过誓要已被自己保护他的。” 佐助一听,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自己的裤腿,追问道,“然后呢。” “可是就在我收到修道院录取通知的那一天,他被吸血鬼杀死了。”鸣人说到这里,表情变得特别阴沉,眼睛里露着不易察觉的凶光,“吸血鬼都该死!” 佐助听着,紧咬着下唇,“他.....要是还没死.....” 鸣人好像想到了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脸上的阴霾散去了不少,“他如果还没死,怕是我跟一样进了修道院,然后我们能一起并肩战斗了吧!他跟我不一样,他很优秀。” “要是....不.....他有没有可能还没死呢?” “不!”鸣人坚决的否定了,随后一愣,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甚至停下了脚步,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应该是死....诶....” 佐助感觉得扶着自己的鸣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喃喃说了几句话又没了声音,他轻声喊道“鸣人?” “啊!”佐助这一声把鸣人唤回神来,“啊对不起,自顾自的发呆了。” “怎么了突然?” “不,就是我现在回想起来.......我居然记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死了,其实他的葬礼我没能到现场,我最后的映像就是他被吸血鬼咬了,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后来.....后来有人告诉我.....他死了。” 鸣人刚刚仔细的会想了一下,他发现自己居然连他的样子、声音,什么都想不起来,他感觉那个儿时重要的人的存在好像被谁抹消掉了一样。 但是这个人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心里还有最后一丝意志告诉自己,这个重要的朋友是确实存在的,可是他居然连他的名字都唤不起来了。 为什么,不可能的啊.....他怎么能忘了那个人..... 头莫名其妙的就开疼起来了,“啊——”鸣人捂着头痛苦的蹲下身来,像是要阻止他回忆起一切一样,他越想头就越疼。 “鸣人?鸣人?”佐助听到鸣人痛苦的呻吟一身,随后松开了扶着自己的手,佐助有些着急的在鸣人身上摸来摸去,大概能明白鸣人的是痛苦的抱着头蹲着的动作,连忙跟着蹲在他的身边,有些着急的把手覆盖在鸣人的手上,用力的握紧他的手,“你、你还好吗?” 鸣人强迫自己不再想,头痛才渐渐的平息下来,他缓了好一会儿,反手握回佐助的手。 “我没事,吓到你了吧。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他的事情,头就会疼。太奇怪了....” “别想了,先起来吧。” 佐助皱着眉想到底是谁把鸣人的记忆封存了起来,而那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居然敢把自己的存在在鸣人的脑海里抹去,这个人真是好大的狗胆啊! 鸣人原地休息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恢复过来了,便扶着佐助慢慢挪到了订书的店里。 “阿叔!下午好!” “啊,鸣人神父下午好!这次要来订什么书?” 鸣人让佐助在店里的椅子上坐下,自跑过去柜台跟店长扯起皮来。 “诶,阿叔我记得上次来没这镜子吧?” 那是一面华丽的夸张的全身镜,矗立在一排椅子的尽头,直直对着佐助,把佐助略有些单薄的身影应在了镜面上。 “我这个镜子可有来历了!” “这么厉害?哪里来的?” 店长摩拳擦掌正准备跟鸣人详细吹嘘着面镜子的来历,不了电话响了起来,店长抱歉的朝鸣人笑笑,鸣人示意没关系,店长才过去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现在?可是我现在店里有客人....诶,你....这你等等!”店主用手捂着电话,一脸歉意的对鸣人说,“我这破女儿啊居然忘了那很重要的文件回学校了,神父你看愿不愿意坐在店里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一听如此,鸣人赶紧道,“没关系没关系,您忙,大不了我们出去逛一圈儿再回来。” 店长一听,笑着点点头,连忙对着电话了说了几句话,就匆忙挂了。 从柜台子里走出来对鸣人说,“你也别到处走了,我看你带来的这位小兄弟眼睛也不方便,你也别带着他乱走,一会儿碰伤了麻烦,就坐在我这店里等着,我去去就回了!” 鸣人细想了一下,觉得店主说的也对,于是便答应坐在店里等他回来。 店长取出一块休息中的牌子挂在了门外,以免有不知情的客人进来了,鸣人不知怎么应对好。 店长挂好牌在外面朝鸣人打手势,表示自己先离开了。 鸣人理解的点点头。 看着店长走了,鸣人转身走到佐助身边坐下,打量起那块全身镜来。 “这镜子边框镶金子了,肯定价格不菲呢!” “是么?”佐助闻言问道“镜子在那边呢?” 鸣人伸出一根手指,一戳上佐助的脸颊,将他的头戳到了镜子的方向,笑着说,“这边。” 佐助“......” “哎~不知道这次又要花多少钱了,要订那么多本。小樱肯定又要念我为什么不讲价。”鸣人仰着头看着天花板抱怨着。 “那你就跟老板提一下。” “得了吧,我可不会讲。” 两人随意的聊着天。 突然间,佐助好像听到了些‘嘶——嘶——’的声音。 佐助有些迷惑的问鸣人,“鸣人,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 话音还没落,佐助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用力一扯!力气之大!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佐助——!” 耳边是鸣人着急的吼叫,佐助感觉自己的身体穿过了某些界面然后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 从天而降一声巨响,一声痛哼传进了佐助的耳朵里。 “谁?!” “佐助!没事吧?!” 鸣人连滚带爬的来到佐助身边,扯着他的手臂就看他也没有受伤,只见佐助手臂出现了三根手指的抓痕,在雪白的皮肤上尤为刺眼。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被拉进镜子里来了。” “你说什么?!” 刚刚鸣人不过是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视线不过是离了佐助一两秒,谁知自己再回过头就看见一只苍白的手臂从那面奢华的等身镜里伸出来一把抓住了佐助的手臂将他往镜子里拖,鸣人见状奋不顾身的也跟着扑了进去,一起进入到镜子中来。 他也在也不能把目光从佐助身上移开了,要不是自己的反应快佐助可能一个人待在这个陌生阴冷的地方了。鸣人冷着给了自己一拳。 “怎么了!什么声音?” “没什么,我以为我脸上有东西,我拍了一下。” “......” 鸣人扶着佐助从地上站起来,抬头向前望去。 “佐助,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森林。” 一片散发着荧光的森林。 “怎么办,你在这儿等我,我进去看看?” “不行,要去一起去。”佐助一秒否决。 鸣人想了想,觉得佐助还是在自己的视线范围里他会比较安心,于是他牵着佐助的手,两人慢慢的朝那片未知的森林深处走去。 ——十年前—— 夜深,偌大的家宅早已没有人走动,连家仆都已经休息睡下了的时间,一个男人踩着吱吱响的木质楼梯,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男人在水泥墙壁上面摸索,摸到一个凹进去的点使劲的按了下去。 墙壁一震,如同门一样缓缓的挪动开来,男人手提着蜡烛走了进去,待男人进去之后,石壁自动的关上,就好像从不曾打开过一般。 男人把蜡烛挂在墙壁上,朝密室正中间的圆柱形的石柱走了过去。 原来那石柱是空心的,里面还有水,看起来像一口储存着泉水的小井。 男人看着平静的水面,双手合十嘴角蠕动,念出一大串旁人无法阅读的咒语。 原本平静的水面忽然泛起了涟漪,形成一个小漩涡。 男人停下了念咒,开口问道,“我们一族的大业可会实现?” 男人话音一落,便有个枯老的声音从井底下传来,声音听起来遥远又缥缈,“难。” 只得一字。 男人继续问道,“有什么阻碍。” 水面顺应着男人的话,水的漩涡逐渐淡去,水平如镜,慢慢的浮现出来一张人脸。 “这就是阻碍我们的人?” “是。” “哦?”男人盯着水面的那张脸,冷哼一声,“宇智波一族么.....果然注定势不两立!” 既然已经得到了答案,男人也不打算在这里过多的逗留了,转过身去拿回了悬挂在墙壁上的蜡烛,故技重施的打开了密门,离开了这个密室。
两人并肩走进森林,他们发现那些微微发着荧光的东西就是长在这里的那些苍天大树,每一根树枝都发着淡淡的绿光,照亮了两人脚下的道路。 【到我这里来。】 鸣人一怔,握着佐助的手一紧。 “怎么了?” “我听到有声音在叫我,在叫我过去。” 佐助皱起了眉头,侧耳细听,却没有任何声音。于是他问鸣人,“来自哪里?” “正前方。” 虽然有发光的树枝的照耀,可眼前的小道一眼看不到尽头,里面有什么鸣人也实在不敢肯定。自己一个人的话倒无所谓,鸣人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佐助。 佐助好像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用无神的眼睛瞪着他,佐助想了想,开口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虽然自己被认定派不上用场,这让佐助很不爽,虽然不爽,但这却是事实。与其带着自己,还不如让鸣人自己一人去,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一个人跑起来比两个人要容易多了。 鸣人有些惊讶佐助说出这种话,他轻笑一声,松开了佐助的手。 果然是选择留下自己吗。虽然是自己先提出来的,可是这个白痴居然连客套的反驳都没有吗! 佐助忍不住有些窝火。 他听到鸣人朝前走了两步,然后又停住了,他感觉到鸣人牵起了自己的手,把自己的手搭在了对方的肩上。他感觉到对方缓缓的蹲下了身子。 “你......” “上来吧,我牵着你走不方便,我背着你,有什么事情跑起来也快。” “你直接把我留在这不就好了。” “不是说好了一起去么。” 佐助沉默了,他安静的站在了原地思量了好一会儿,还是默默的爬上了鸣人的肩膀。 感受到身后的重量那一刻,鸣人就笑了,鸣人一个提气把佐助背了起来,佐助不重,背起来并不费力。 “嘿嘿。” “你傻笑什么?” “我突然想起以前,他也是这样背着我的。” “你的那个想不起来的朋友?” “嗯,”鸣人点了点头,挪着步子往前走,“我记不得他的样子,他的名字,他的声音.....可是我总是能想起一两个场景。” 鸣人说着,陷入了回忆,有些自言自语的道,“那时候我干嘛来着,好像跟他打架了,还把脚扭到了,最后居然还要他背着我一步一步的把我拖回家去.....” 佐助安静的听着,没有说话,鸣人说的事情他记得。 那是他们18岁的那一年,正是少年最美好的年纪,他们穿着洁白的衬衫,学大人的样子打着领带。 那天,鸣人一直有好感的女生向自己告白了。虽然自己拒绝了她,可是鸣人还是很生气。 放学之后鸣人把自己叫到了一个空地上,自己好像说了些惹恼了他的话,他一拳朝自己呼过来,直直打中了自己的脸。 自己当然也是十分生气,不由分手的抬手就还击。 最后两个人打累了,背靠着背坐到了地上。 他说,“我不准你接受她的告白!” “凭什么,就凭你喜欢她?” 对方一脸震惊的样子,“谁说我喜欢她?!” “你不是说她很可爱。” “她、她可爱是可爱,我就赞一下她可爱而已,怎么就成喜欢她了?!” 他记得当时的自己觉得对方简直莫名其妙,既然不喜欢她,跑来跟自己撒什么气?! “你不喜欢她,那你管我接不接受她啊!?” 对方张了张嘴,一脸要反驳又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自己看着是莫名的解气。 “那是因为我...!” “什么!” “我、我....诶!那你到底有没有接受她!” 自己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当然没有啊!觉得她可爱的人又不是我!” 对方好像忽然松了一口气,又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傻笑,“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神经病。”自己拍拍身上占到的尘土站了起来把他一人留在那里,独自的往回家的方向走。 “诶!等等我!佐助!啊!痛!”听到身后着急想跟上来的声音,自己回过头,看见那个白痴又摔回了地上,哭丧着脸看着自己,“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你这么这么烦啊!” 嫌弃归嫌弃,最终自己还是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拉过他的一条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半扶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回去。 同年的年底,他拿着一纸修道院的录取通知书站在自己面前。 自己笑着,还未来得及跟他说上一句话,变故就悄无声息的来了。 然后,自己的时间就永远的停格在了那个夜晚。 当自己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城镇都变了,变得无比的陌生。 他觉得自己不过是睡了一个觉而已,一醒来却谁都不在自己身边了。 他真切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对血液的渴望,可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几度接近崩溃,甚至好几次强迫自己拒绝血液。 当他几乎一个月没有进食,吊着一口气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时候,一缕阳光洒在了他的脸上。 那是柔和的阳光,就跟他看自己的眼神一样,是那样的温暖和柔和。 就在那一刻,鸣人的脸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突然醒悟过来,自己还不能死!他还没有见到鸣人,怎么可以如此随便的死在某个城市的角落? 他强撑着是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耐心的等到着黑夜的来临,他开始捕食,让自己有足够的力气移动,即使他心有不甘。 他不甘愿就这样轻易的向这股力量屈服,可是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 他拖着自己残缺的身体,茫然的踏上了寻找鸣人的路程。辗转了好几个城市,犹如大海捞针。 他相信鸣人一定顺利当上了神父,所以他沿途打听着,哪里的同类多,他就去哪里,一定会找到的,他每天都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寻找鸣人,好像成了自己活下去唯一的动力了。 他这一找,就找了九年。 其实他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他总是日复一日的坚持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只是他刚醒来的时候,听到旁人说今年是几几年了!直到了今天,他又听到旁人说,现在是几几年了,顺带了几句感叹城镇的发展。 然后他掰着手指粗略的算了一下,原来已经过去九年了。 原来他们已经分开了这么久了。 所谓的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一年,他终于是找到他了。 当对方扶起自己的那一刻,他就认出来了,熟悉的气味将他包裹起来的瞬间,他感觉鼻头一酸,只是对方的充满陌生的语气,让自己忍不住的心里发凉。 自己失去了眼睛,都能一下子认出他来,为什么他不可以呢? 说不生气,是假的,只是到了后来,他感觉到鸣人不记得自己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佐....佐助?你没事吧?” “啊,你说什么?” 鸣人连着唤了他几声,把佐助从自己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喊你好几声了你都没应我呢。”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条路尽头到底有什么而已。” “嗯~” 【快到我这里来。】 那个声音又来了! “你在哪里!”鸣人朝着空气吼了一声。 【快了,就在尽头。】 鸣人听罢,加快了脚步向前走。 佐助的手不禁用力的抓住了鸣人的衣服。 两人终于来到了路的尽头,呈现在鸣人眼前的是一片被绿光包围住的水潭。 鸣人小心翼翼的把佐助放了下来。 “我来了!你在哪里?” 好似在回应鸣人的话似的,前面的水潭在话音刚落的那一刻突然起了反应,从中间开始想四周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鸣人眼看着水潭的中间涌起了一股水柱。 鸣人立马挡在了佐助的跟前,防备的看着那股水柱。 水柱慢慢的升起来,直到升到了有一个成年一样的高度时,水滴才开始往下掉,露出了被水包裹住的人。 鸣人一看清楚来人,便惊讶的张了嘴巴,“爸、爸爸?!” 站在鸣人身后的佐助也是惊的身体一震,鸣人的父亲?怎么会在这里? “很遗憾,”‘水门‘’一脸遗憾的摇摇头,“少爷,我并不是老爷。” “少爷?”鸣人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对方是在叫自己。 ‘水门’微笑着点点头,让鸣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时间不多,我也不废话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水门大人制造出来的,为了在今天能给少爷您传达信息。” “大费周章的把我带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水门’闭上眼,一团光从他的胸口浮现出来,‘水门’手一扬,那团光飞到了鸣人跟前,鸣人伸出手接住了它,光芒退却之后,那是一面圆圆的铁饼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鸣人捏着铁饼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这是一面青铜的铁饼,它的背后还有一只九条尾巴的狐狸花纹。 “这是九尾铜镜。嗯,我应该从哪里开始说好呢。” ‘水门’挠了挠头,沉思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一切要从十年前说起。十年前的一个夜晚,少爷您暴走了。” “我暴走了?” “十年前?” 佐助和鸣人同时开口,两人一怔,互相看了一眼。 十年前,正是‘他’死去的那一年。可是自己根本没有关于‘暴走’的记忆。 十年前鸣人暴走了?佐助双眉紧锁,他当时被咬了之后,直接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自己已经转变了。所以佐助也没有关于鸣人暴走的记忆。 “少爷您肯定知道传说中的神父吧?” 鸣人点点头,说,“知道,他是修道院的创始人。” “其实,您是那位神父的后裔。”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水门’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说道,“这是几百年才能有一次的轮回,一开始水门大人并不知道您身上的力量,直到十年前,您的暴走,使您身体里的力量一下子爆发出来——相传,只要喝了传说中神父的血液,力量就能大增!您的血液就是吸血鬼和【饵】的目标!” 鸣人听到此处,忽然想起了那天夜晚三只【饵】目标明确的抓住自己,原来是因为这样吗。 “水门大人也是神父,常年出门在外,只怕保不住少爷。于是水门大人将您一大半的神力封印在了九尾铜镜里面,并将镜子打碎分裂成了九片镜子碎片,藏在了这个城市某些角落里。根据水门大人留下的信息,城市的四面教堂分别藏了四片。啊!我这里也有一片,差点忘记了。” ‘水门’弯下腰在水潭里面捞啊捞,终于给他捞出了一个三角形玻璃碎片,将碎片递给了鸣人。 “放上镜子上吧,少爷。” 鸣人接过碎片,看了‘水门’一眼,将它放入了铜镜里。 果然一放进去,立刻紧紧的嵌进了铜镜里! “按照你的说法,这里一片,教堂还藏了四片,拿另外的四片呢?” ‘水门’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抱歉的说到,“很抱歉少爷,水门大人留下的只有这些信息了,另外的四片,我实在是不知道了。您拿着铜镜,如果遇到了碎片它会发光的。但是少爷,铜镜只能在夜晚才能有反应......” 佐助和鸣人的眉头皆是一皱,鸣人开口道,“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在夜晚出去找?!” ‘水门’点点头。 夜晚那是在是太危险了。以自己的神力,对付三只【饵】都颇为吃力,更别说是遇上纯血了。 还有就是为什么老爹只留下了五片碎片的信息,剩下的四片为什么不一同留下? 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鸣人忍不住用余光扫了一眼佐助,只见佐助一直眉头紧皱,好像在思考着些什么。 鸣人很是在意,为什么佐助会对十年前这个时间有这么大的反应。 “少爷,您拥有神之力这件事,您还是不要声张的好。还有就是要尽快!吸血鬼已经在进化了!” “我知道了。” ‘水门’欣慰的点点头,说“那让我送您出去吧,您在这里不能留太久的。” “话说,这里到底是哪里?” ‘水门’微微一笑,却没有答话,只说“您扶好身边的小兄弟了。” 鸣人闻言立刻将身旁的佐助紧紧搂进了怀里。 佐助还在想事情,被鸣人猛的一拉,他感觉到自己的头被鸣人按在了自己的脖子边上。 佐助觉得脸上开始发烫。 ‘水门’双手结印,一阵绿光将两个人包裹起来,光芒太过刺眼,佐助和鸣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少爷要小心.....” 鸣人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只可惜那声音是在太过微小,一句话鸣人只听了一半。 待鸣人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了店里面了,他慌忙转头,看见佐助安静眨着无神的眼睛,乖乖的坐在他隔壁,鸣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鸣人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中正握着一个只有一面碎片的铜镜,开口感叹道,“原来不是梦啊......” “嗯。”佐助有些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 鸣人觉得佐助有些不对劲,正欲开口问他是不是不舒服时,店长就从外面匆匆的赶回来了。 “哎呀!没等很久吧?”店长推开门,摸了摸头顶的汗珠。 鸣人连忙把铜镜塞到了佐助的后背,立刻站起身来,“你也不用这么着急,我没等多久。” 于是鸣人开始向店主开始一系列订书事仪宜。 佐助坐在椅子上,用手抚摸着身后被鸣人塞进来的粗糙的铜镜。 十年前,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也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订完书,鸣人搀扶着佐助回到了教堂。 教堂里面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新订的木椅也送到了,教堂恢复了以往平静的样子,好像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鸣人神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两人的身后响起,是一个温柔而甜美的女声,声音里满是紧张又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喜悦。 鸣人一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他笑着回过头,“下午好啊,雏田。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雏田脸红的快滴血了,她低着头,手不自觉的折磨起了自己的衣摆,“嗯......今天来..来、修补一下教堂的结界。” 雏田语气里几乎掩盖不住的爱慕之情,让佐助心里忍不住冒酸泡。 佐助甩开了鸣人搀扶着自己的手,摸索着扶上一旁的教堂门边,语调毫无起伏的说到,“你们慢慢聊,我累了,进去坐一会儿。” “诶?那我扶你进去。”被甩开手的鸣人没有多想,以为佐助真的只是单纯的走累了,想进去休息一下而已。 他刚想伸手过去重新搀扶佐助的时候,被佐助一声冷喝,“别碰我!” 吓得鸣人的手一下子僵在了空中。 “怎么、怎么了?鸣人神父这位是?”不止是鸣人,连雏田都被吓了一跳。 佐助咬牙,默默的在心中鄙视了自己一番,跟一个小女生置什么气,他真的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了。
|